在凉台不远处的草丛里,看见一只僵硬了的虎皮鹦鹉。
是我们家飞走中的一只吗,我很有些伤感。因为我知道严冬
的冷酷,也曾料到它们会冻饿在瑟瑟之中。但却不愿真实地
看到它们这样僵硬,无生气的尸骸。
“君子远庖厨”,人总是有些眼不见为清的。而禽兽们
则更有不虑近忧的特质,得过且过。于是我们无论怎么样的
为它们操心,也还是会不断看到不尽人意的事发生。其实,
我本不该为它们的死而感慨。
但另一只呐,它为什么没饿殍在侧?“你我
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是因为无居无食离弃了她?
写到这里,我好象是在追索它的道德原因了。
记得赫鲁晓夫(前苏联共产党的总书记)说过这
样一句话:“脑袋掉了,还讲什么原则”。不知道这话是真是
假,咋一看似乎有理,但这是人类为自己的恶行作辩的最精典
托辞了!
我们总是在矛盾着,我们总是在错过之后竭力的为自
己寻找托辞。人尚如此,何况鸟乎?
不管那一只是死了,或是离了,它应该是有它的道理。
我这样去穷追紧索就是愚!一只鸟僵死在路边而大动伤感,这
就是迂!优胜劣汰是自然的法则,大可不必喋喋不休的鼓噪!
横竖不是人,哈哈,有时你会觉得作人很难!
不如那两只虎皮鹦鹉,从笼子里飞了出来,享受到了在
阳光下忽倏空阔的自由自在,就是冻饿至死又何妨?
人啊,总是把简单的东西复杂了,这或许就是人之为人?
空山鸟语2008.元月.3
写于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