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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黛爱情悲剧在红楼梦所表现的深刻主题中所占的分量有多重,暂且不说,因为在这个红学积垫愈越深厚的现在确实有些摸不准。但这个爱情悲剧的确客观存在于文本之中,是不容置疑的。无论是不是凤姐使了掉包,还是黛玉含冤而自绝,这个悲剧的结尾是肯定的。
我是素来不学无术,对文学常识也不甚了解的,不过偶尔发些感慨记录一些所思所想罢了。说到悲剧,应该是一种与人们积极的心理期待相反的一种结果,可以反映在现实的生活或者某个文学剧本,总之是一种消极的、带有心理挫折的演绎结果。而爱情悲剧是一种具体体现,人们对爱情的期待总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爱情悲剧应该是什么呢?是难成眷属?是成了眷属而厌倦?还是平淡无味的厮守让爱情归于亲情呢?好像是前者,又好像全是。然而,我们所能看到的爱情悲剧往往都是有情人难成眷属,通过各种因素的加入和矛盾的冲突,使爱情显得很深厚很悲壮,除此,在我有限的个人阅历来看,很少有鲜明生动的爱情呈在眼前。因此,或许爱情和悲剧本来就是一对孪生姐妹,而主题又恰恰不是爱情,是一种矛盾的冲突或者对各种不利因素的控诉,而爱情只是一种道具而已。
我的置疑究竟还不是对于爱情本身,因为这样的武断显然有孛常理。可以预料的,有很多客观实证来批驳我的观点,尽管这样的实证来源于空乏而短暂的感受。
宝黛爱情还不同于其他的爱情,是两个有着共同价值理念和理想追求的人的爱情。这样的爱情可以说有着一定的精神基础,加上青梅竹马的生活接触,就更显得爱情之弥深。同时,这样的爱情还建立在一种“可巧”的基础之上,一个是富贵闲人,一个是公府小姐,皆无衣食之忧,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是纯粹的爱情,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毫无免疫力的爱情,因为这样的爱情没有掺入任何本身的杂质,因此要受到的挑战将是重重的,有可以预料的,还有无可预料的,是极度脆弱的。宝黛最厌恶的是仕途经济,不屑一顾,无论是封建社会还是民主社会都是一样,绝弃功利和操持将使爱情随生活而贬值,随艰难而弱化,这是唯物规律。那么种种可能的结果都指向一个,那就是常人所视作的悲剧。我也贸然的下了一个结论,爱情即悲剧,纯粹的爱情就是悲剧。
以上是一种看法,还有一种看法。
否极泰来,祸生福隐,悲中有喜。悲剧即是喜剧。
悲剧是因为爱情而悲剧,正因为有了悲剧才有了爱情,因此悲剧也成了喜剧。爱情本身是一种情感的体验,这种体验长期存在所受到的挑战和风险将比爱情本身带来的体验要复杂持久的多。因此这样的情感体验的长期存在并不乐观,痛苦确是必然的,也会加剧体验的变幻。那么爱情的阶段性就可能成为合理的形式,这也正是和爱情的悲剧性如出一辙,同出一理。所有这些都将再次证明了爱情悲剧的喜剧属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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