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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掬梦 于 2012-12-19 23:05 编辑
时间里的人那里去了———
◇◆
旧影。蓝
太多的初始,远不及重逢。
如多年以前的子粒,都还记得风鸣和丝绸的水流,它们常常会在某一个朝晨或暮晚一起回眸。
回声时而,倾满双耳,或心动于形,不论神往,总归神来,心神间,似有相互守候的自觉等候。
立在文字的海岸,远唤,散开心烟。
白鸟依然么?
箭过时光,剑炊世事,时光注视什么,什么就自深处升起来;且放出光,归束于一句念,并一之所起,成为路径。
阳光藏在字里,字却在幽微处,足以佐成一坛高粱间,不妨一起把杯白品成深蓝。设想,你就会响着花瓣和我说话,或心怀一枝蔷薇,缓步不语。一个人荡漾,一个人安然,举着微凉的水滴。
从沉静至清越,从小忧伤到大欢喜,时光不在盲目的扬长远方,不曾揩拭,我的句子也越写越长。
恍惚的手指拂过风景,在一朵蓝里,如同一生?合上双眼,仿佛云早已盛开了在风中。
◇◆
如白。 沫
一信风和阳光,渐而短了,凉声溯着节气。也似没有说明朝晚加衣如何,只缓缓的行。
略过墙壁的遮挡,从旧屋的轩窗里望见树影外的光,一路清凉攀上青砖木的窗棂,照在泛苍的墙上,淡出眼前安然若素地模样。
缓缓坐定,凝视,设想百年如此时,不关搽去的灰尘,不去问下一刻,渐至淡薄。
窗外,依旧是那一年的样子。
微风和篱笆等在清晨,恍惚就忘记了,是尘时,还是槛外。
转而,不大注意来日,些些的花束又更新了,枝头沾满了珠露,明亮着,而我常是不经意的避开它,及望远方。
说着懂得,故言心惜。写下这几个字时,未之思也,进入文字自身,像一个由内及外熟落的果实,方悟知,初念仅仅是它的枝头。
指尖掉下一些光线和风。即使时间本身不表达什么,它也总用自己的方式涌起叹息。而一旦表达,嘴角的笑意是必然的。
日子细小,却沾满了杂色的灰尘,在晴朗的日光里有时拍打着,灰尘就像言辞一般分散了去,又飞回了自身。
如是,日子停不下来,流水多长,明年还在。
◇◆ 舟行。唱晚
尘世轻如小舟。一阵微风,就能吹远。
有人登高,有人饮酒,有人在落日里舟行,衔草筑巢的鸟儿,突如其来地叫了几声。
向前。向左。或向右,风雨,春秋。时光一往无前,远和近,光亮和阴影,一岸覆盖着另一场岸。
以梦为浆,模拟一场泛滥。桨翼所至,关乎心境,以穿越寻求边岸。关乎未知,以记载来汇聚久远。
白色的水渐渐退远,青山兀自打坐入定。
背景永远是雾蒙蒙的,一路上,只见逝水与年华,抵掌而谈。
渡口的舟人说;越过界限,就历尽了磨难。
些些,于掌纹之上,关乎细节,无关时间,包括蹉跎时,气息即将强烈。
心灵趋避的忧忌,身体却一次次循行着去,让明者,悟来悟去;究竟所历,无非一道道褶皱而已。
从屏息处拐弯,牵连呼吸的每处伏笔,一一写出抑扬的,还有两岸走动的浆声,顶着灯火的鱼群,水草心路过的无数清寒。
桥头炊烟又起,星斗之河同时在流动,似在黑暗里一一相应,在清寒里俟着相逢。人间所幸不过草本般的感念、水质的忧欢。
左边是流水,右边也是流水,这一念关乎远。鱼,从荆棘中游过疼,寒地易暑,更有风潮擦肩。
听古老的渡津上,一生涵盖,一部渔舟唱晚。时光一渡,这水面,竟是平明若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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