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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浅意 于 2013-5-5 18:33 编辑
五月的麦田
一条河阻挡了城市的脚步,钢筋水泥堆出来的楼房不能前行,于是河的北岸是霓虹闪烁的城市。而河的南岸是上万亩的青青麦田,楚河汉界,互不越雷池。在我的眼里便形成奇妙的景观,南岸类似于左岸系,是陶渊明的东篱下,有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的感觉。北岸类似于直把杭州比汴州,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宝马雕车香满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象。
哲人们说活着还是死去是个问题,我说南岸还是北岸也是个问题。好在我能来回跑,常常骑车游离于两岸之间,有时在北岸的窗台上看着南岸无穷的麦浪,有时在南岸的麦田里望着远处的城。不停的换着角度揣摸着两种气象的优缺点。多数时候我会站在南岸的麦田里张望着城市,此时我就像两生花一样,张望着城里的浅意,想着他在城里的事,这样做的好处是让两个浅意彼此欣赏,彼此挂念,彼此帮助,在有生的日子里既不负东篱也不负红尘。
多数时候我站在麦田里张望城市,那我把重点放在麦田,我还想说之所以多数时候我站在麦田里张望城市,是因为多数时候我生活在城市里。听着矛盾但不矛盾,既使矛盾了也无所谓,世间一切没有定论,每个人都是一粒麦穗,各有各的的基因变化,各有各的鲜活和标准,共同做成一个面包后,没有办法去说这个面包里哪粒麦穗必要,哪粒麦穗不必要。尼采说过连道德定义的本身都是不道德的,他的意思也是这个意思。既便是多数人制定出的道德标准但对于少数人来说,这种方法有可能就是不道德的。
进入五月后麦穗便由青色慢慢转入发黄,万亩麦田会在五月的风中起伏,有时风会迎面吹来,便会看到麦浪翻腾着一层层的有节奏的过来,最后止于在脚下的田垅上,此时的田垄有点像是防波堤,当然,麦浪不是海浪,不会在我的脚下带来贝壳和柔草,但麦浪会带来蒲公英和蝴蝶,慢悠悠的随风而至我的面前,蝴蝶是抓不住的,上下起舞,忽攸而来又忽攸飘走,有点庄周蝶的感觉,虚无的样子。五月的风很清新,从树梢上,从麦田上掠过来,吹着头发和衣裳,衣裳也忽忽猎猎的,风中夹杂着麦香,野花香,花是那种地头间大片盛开的打碗碗花,花的上半部是粉透透的红,连接叶子的地方又是通透的白色。这花像是麦田头上戴的花。
顺着地垄走进麦田,便有了被淹没的感觉,整片整片的麦穗高扬着,争先恐后的在身边起伏,还会在胳膊上轻挠下。行进中能听到风的呢呢细语,水渠里的哗哗水流,七星瓢虫在振翅,田鼠们在打口哨,麦子的舞鞋踏在土地上,要闭上眼睛静静听,这是一个高质量的原声大碟。还是环绕耳边的3D大片,能听能看闻,能醉人的不仅仅是酒,麦田也会醉人。《泰坦尼克号》里罗丝和杰克在船头摆出过经典造型,他们面对的是海风和爱情,如果在麦田里摆这个造型也很美,面对麦浪和收获,同样让心胸如此的开畅,有时我就琢磨在麦田里睡个午觉应该很酣畅,头枕在麦子上,闻着打碗碗花,做一个五月的梦。美哉美哉。
北岸的奶油面包我所欲也,南岸的无尽麦田亦我所欲也,走在南岸的麦田里身上就少了烟火味,沁人心脾的花草香,麦苗香给人带我无穷的灵感和心意。每当坐在麦田边一座高高的水塔上张望城市时,我都会觉着大自然真是好胸怀,面对人类的无尽的欲望和索取,她总是菀尔一笑,然后拿出面包。然而我总耽心哪一天终会惹恼了她,会把人类赶出地球,之后让松鼠们掌管城市,当然,让浣熊接管我也没意见,只要大自然喜欢就好,反正都是她的孩子。人类不听话就狠揍,让他们蹲火星上看麦田,当然,希望能把我留下来,起码能帮松鼠和浣熊们割麦子,我打算在麦田里盖间房子养只小狗,白天守护麦田,晚上生火做饭。小狗的名字都起好了,叫袜子。
人生贵得适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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