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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一笑很倾城
一、
行李包如影相随，机场高铁的常客，逛成汉庭酒店的铂金会员。
2019，全年，自我疆域开拓新主张，山水为书，远方为乐。
从佛家的云冈石窟到甘肃大地湾彩陶，从云贵高原的云里转飞西湖苏堤边的浙江博物馆。
从句子的删繁就简二月花到话语层的结构曲折如未央宫。
我在书里穿行，意义也在大浪淘沙，感觉也恢复到甘南的雪山凛冽。
如果没有黄酒，绍兴会逊色不少。
如果没有皂荚树，百草园也没有斜飞而过的小鸟。
如果不好奇我身在何处，正在进行的旅行也失去意趣。
西安秦俑微微一笑。昆明的花儿麦积山的小雪。
二、
时间不是刻度，不是滴答声。
时间是一种神秘力量，这夜色里一定有仙女飞过。
时间也是一枚莲籽，荷开为夏，残荷为秋。
无数在舞台上乍现的人暖开了这枚莲籽。
蒋经国公馆在西湖边，现在变成了麦当劳。
坐在公馆里吃炸鸡，欣赏蒋家旧照片，将军们秘书们的合影。蒋公子在照片里笑着。
如果时光倒流，所坐的地方应该是戒备森严。
这公馆里经历过什么？欢笑与惊心吗？
蒋公馆的窗户旧了，物是人非，任由西湖人来人往。
无法逃离的历史，手里拈着的封印。
感怀的我。
只是多了几个冬季。
西湖的雪，台北的雨。
化作灵魂的知识，熟悉这荒芜的路径和人间悲伤的影子。 ————西川
正在旅行的我身在何处，时间洪流里笑桃花流落睛川？
三、
一支看不见的军队，纪律严明跟随着领袖——倾国倾城的菩萨。
这句诗歌来形容石窟很贴切，几乎找不到第二句这么贴切的。
华严与法华，佛家两个花旦，水袖舞于亭中，倾国倾城。
洛阳与诗歌绝美，为法华。
塞外寒风与敕勒川的牛羊让云冈为华严。
我也曾在菩萨前长跪，举香虔诚。
不为迷信，佛曾教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为文字不二法门。
佛学与文学初见，拈花芳华定格于石刻的指尖。
谁可曾想到，这青灯石阶里竟有似水柔情。
这倾国倾城的菩萨啊。
四、
夜已深，划浆独行，冬季明亮的星海。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无意识训练总会在意识中变为实在，化为突然迸发的烟火。
在星空下观望一个陌生的自己。修辞里的人与歌。
像马齿苋一样，蔓延在活的精神里。
殷勤问我，当我旅行时身在何方。
五、
鸽群落满阵旧的屋顶
晾衣装的女人
并没有抬起头来
———西川
安昌古镇的黄酒盛在酒缸里，循着网友路书来到绍兴尚未开发的安昌水乡小镇，还在众多的小桥柚子树里迷了路，来到网友推荐的小店，紧挨水路，时不时划过木船，小店挂满腊货，像个万国展览馆，店家推荐自制黄酒和腊鸭、茴香豆。
悠哉呷着黄酒，中华古典大概都沉积在绍兴了，水对岸，伊伊呀呀的越剧，腔调里都是古典诗词里固有的哀伤，像沈园里的陆游和钗头凤。一碗黄酒上头，想起甘南雪夜里围炉喝酥油茶，想起在云冈石窟冷的跺脚。北方地理人文旷远，博物馆里都是青戈兵器见多，忙着圈地，却不知江山也逐水而居，落花也向南而行，直至成就浙江大学。
喝完黄酒又跑去隔壁吃馄饨，在吃上面实在是善待自己，薄皮大馄饨，老板是标准南方少妇，问及为什么腊货里酱油放那么多？老板娘一笑：我从小吃酱油长大啊，所以皮肤就黑啊。她笑个不停，我看着她莲藕一般的手臂和青玉佩，只好埋头喝馄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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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0 11:33
楼主
发表于 2019-12-20 12: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