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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鹤汀沙芷 于 2009-5-14 23:41 编辑
剥掉伪装,让自己真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突然发现自己疲惫了很多。扮演的角色很多,最后竟不知道该怎样表演了,一时间竟找不到表演的感觉了。茫然四顾,想寻找人帮忙,却看到了千张同样的面孔。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汩汩地流淌,我听到了溪水欢畅的声音。
啜泣中我在卸妆,啜泣中我脱下戏服。没有遮掩的脸光滑如冰,在太阳的斜照下竟不知所措。
心底最后一点点的单纯被掀翻上来,黑夜在拼命地讥笑。我惊恐地慌乱地躲到角落里,哭泣的声音是那么软弱无力,慌乱地穿上戏装却找不到镜头。
我在被黑夜嘲笑着。
我在被流星戏耍着。
突然间,没命地怀念起那厚厚的胭脂,怀念它的味道,怀念它的颜色。那淡淡的薰香掩藏起狐臭的味道,那美丽的色彩遮掩了苍白。千张面孔微笑着,千张嘴赞扬着,千双眼睛放电击花。
胭脂后的皮肤麻木了,适应了这蜂唱蝶舞的世界。那胭脂散发着罂粟花般妖艳的味道,总是透过皮肤侵入骨髓。
我无力抗争了吗?
一次次地摔碎它,又一次次地买回,反反复复的让日子羞愧,无奈。
突然间,在灯心里看到了自己的眼泪,晶莹而透明,玲珑剔透。我感到了那散开的光环像水面上的涟漪一层一层地将我覆盖。我感到了温暖,眼前豁然开朗。在光环的包围中,我静静地剥掉厚厚的胭脂,用手轻轻地试擦心上所有的灰尘,我终于看到另一个清纯的我。
这是最后一个清纯的人,会不会消失?
在灯心里这个狭小的世界里会不会让她孤单?黑夜会不会吞噬这个清纯柔弱的小人儿?
“人之初,性本‘贱’”是谁修改了你?是欲望,是权利,是美色,是金钱。
是那无边的黑夜修改了很多太阳下的植物,让他们抹上胭脂,穿上戏装粉墨登场,我夹在其中随波逐流。
终于疲倦了,累了,靠岸了。
洗去了妆粉,还给脸一个真实,一个轻松,一个清纯。戏装被高高地钉在墙上,弄一个醒目的特技造型。
看着那夸张的戏装,我说那是历史,那是舞台,那是警示,那是箴言。
你不信,失真地笑着。流星便砸落过来。
我用千疮百孔的手死死地拽着黑夜的尾巴,站在太阳的底下大声地说:
“还敢笑我吗?”
“ 晒晒太阳,你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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