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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秦淮
一袭红衣。
木子轻轻摩挲著自己的红色衣领。
每次这样的轻轻摩挲，木子就会想到一个人。
那个如水的女人，水儿，那个木子深爱的女人。
木子常著两套衣服，一套素白，一套大红。
白的如春雪，红的如秋枫。
木子想，红的其实更象血。若没有那衣领边的金线绣边的话！
木子的衣服领边都有金绣，都是叫水儿的女子亲手描的。
念到水儿，木子总会笑了。就象这会，面上挂的淡淡轻容。
秦淮楼。
烟花三月。
桃花。特别艳红。
映著秦淮河水中黄昏的磷磷黄白的光，
更是有些艳。
风起，
撩起木子的衣襟，也撩起白日的落花。红色便有些飞扬。
木子摩挲著衣领，面上淡淡的笑。
旧事。残忆
“很久不见了！”木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是的，很久不见了！日子总是过的快！”十四用中指轻轻敲著茶杯的边。
“三年还没死的杀手，日子总觉过得快！”木子淡笑。
“秦淮的素玉青花杯与漠北的土碗确有些不同”十四有些神往。
“三年前。三年前你我喝了很多，很多，都醉了似乎是！”
“你还会杀人么？你自然不理解杀人的乐趣的！你见过血丝喷出时，那如烟花般的绽放么？”十四依旧著神往的表情。
“为什么一定要杀呢？”木子又轻轻叹了口气，自从遇上水儿，木子便不再提剑。
“有些事，遇上了。总是无法回避”十四半眯了眼。又是一副醉熏熏的熊样。
木子望了望窗外。
秦淮河，依旧船来船往。
太多的人，总是念念不忘一些旧事。比如木子，比如十四。
那年，立秋。
木子与十四第一次联手。对杀手来说联手的时候总是很少。更何况是木子与十四！
目标，漠北金刀李！
事后，喝了很多酒。用漠北特有的那种土碗。灰灰的。
酒却总是很烈。酒保说叫烧刀子。
两人都醉了。
木子很姿意的笑：“太高估他了！”
木子一直笑得很姿意，在遇到水儿之前。
“他的刀太慢了！”十四说话总是半眯著眼，一副醉熏熏的熊样。
“杀人的刀本不应用那么重！”十四边灌著酒边不屑。
虽是联手，
那夜，木子其实没有出手。
安排到他们联手！
金刀自然不会慢！
能在高手还在拨剑的瞬间就劈出九刀的人，刀怎么会慢！
只是那夜，可惜他这九刀都劈空了，本来在他跟前的十四，已人影不见。
一柄窄至半分的剑以从他后背穿胸而过，一剑透心！
十四杀人，总是简洁而明快！
三年都没死的杀手，总有不死的原因！
木子把眼光从窗收回：“这次，居然连你都来了！”
十四半眯著眼望了望木子：“有人要你回去！有人就得死！”
黄昏。十三
“或许现在，十三以经做完了他的事！”十四又用中指敲了敲杯缘。
“知道你来的那一刻，我以经知道你来的原因！”木子叹了口气，
“十三做不了他的事了”木子从怀里掏了一块玉放在桌上，“来之前。我巳见过他，十三一直是个怪人！一个杀手的剑，柄上完全不用壤这么好的玉。”
十四看这桌上的玉。翠翠的绿。那一直是十三的得意。
“你竟然下得了手，对十三！”
“他不应有去见水儿的念头！何况是提著剑！这不怪我！若你提著剑去见她，我也只会这样做！”
“你阻止得了我么？”
“不管怎样，总是要试试！”
“回去吧，”
“我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回去！”
“你并没得选！你替人杀过太多的人，你替的人要你，杀过太多也有人不容你。”
“不管怎样，总是要试试！”木子摩挲著领口。
十四叹了口气。
木子看了看窗外。
黄昏，秦淮河，依旧船来船来。
对岸，黄昏中，桃花正浓
“桃花开得真艳！同去看看吧。”十四抓起桌上的玉，起身。
暮色。对决
三月的夜色，
有些凉。
黑暗已将笼罩大地。
白日的桃花以然模糊成一团暗红的影，
水色与花影尽是萧萧。
暮色中，
站著两个人。
一柄剑，
黑漆剑柄黑漆包鞘。
剑未出鞘，一双眸子却像是出了鞘的剑，正盯木子的手。
江湖中认得这柄剑的人并不多。见过的大多死了。
“青丝剑，阔半分，长一尺八寸”
别人不认得，木子却见过。在漠北金刀李那被透心的胸膛见过。
三年不死的杀手。必有其不死的理由。
一剑透心。也有其从不失手的原因。
“你的剑呢？”
“我早以不用剑！认识水儿那天开始！”
“你做为杀手的心以经死了！”
“是！”
“那便让他再死一次吧！”
剑光一闪，剑已出鞘，闪电般刺向木子的心。
一剑透心。
就只这一剑，他已不知刺穿多少人的心，这本是致命的杀手！
可是他并没有刺穿木子的心，他的剑刺出，咽喉突然冰冷。
十四低眉，惊骇！
只看见插在自己咽喉中的狭窄剑刃。那分明是青丝剑的剑刃！
没有剑刃的黑漆剑柄。陡然自右手跌落。人却还没有死。
一声叹息轻轻飘在十四身后。
“我只希望你知道。”
“没有一种杀气比真心的爱意更浓！做为杀手的心早已死。做为爱人的心却活得很好”
十四，烟花从咽喉处绽放。
木子的声音越飘越淡。
一袭红衣愈飘愈远。
水的那边。
那个叫水儿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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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大灰狼
我在时光里享受温暖，在流年里忘记花开.....
发表于 2017-7-26 22:32
发表于 2017-7-2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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