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

暗夜独舞

一恍半年过去
农历20,大姐和大姐夫去煤矿看他父母
那就算是他们旅行结婚了
到农历的27
我家搬到新房子里去住
到农历30傍晚
家家在吃年夜饭
放鞭炮,向小朋友展示新衣
爸爸发给我们一件新年礼物
一支土锤
就用刷墙的白灰渣和上一点水泥和红土和一下
通过不断地拍
把进门要做厨房的过道拍好

忘记那时是怎样心不甘情不愿地做完的
只记得第二天叔叔们来拜年
我说我还要住老屋去

暗夜独舞

大姐从煤矿回来
二姐也和二姐夫结婚了
二姐夫家也住在县城
但只有一间房
让他父母在住
他们二人在乡下粮站上班
所以回来就住在我家
但日子不多

暗夜独舞

第二年的8月大姐生下了一个女孩子
由于大姐夫一家还没搬回来
就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
那娃娃不好玩
闹
大人不治之症叫让我得让着她
说什么我是当阿姨的了
要懂事
那时我也只有11岁
特不高兴

暗夜独舞

9月
二姐也生下一个儿子
长得真象二姐
好象比那小女孩乖多了
至少没人总让我让他

过完产假
二姐又回去上班了
在她离家的第3天
不知道是谁报的信
妈妈呼天抢地地去了二姐夫家:
二姐去了
留下襁褓中只有二个月零三天的外甥

暗夜独舞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
话文老师正在上的
"寒风冻死我,明日一定要垒窝"
深深地刻进我的记忆
发灰的天空
呼啸的冷风送走生命中的寒号鸟

飞走的鸟儿呀
你真的就忍心
抛下亲人

伸出手
我却握不到你温暖的手

[ 本帖最后由 暗夜独舞 于 2009-2-5 22:22 编辑 ]

暗夜独舞

从那时开始我怕黑暗
是它带走二姐
把二姐关进无尽的黑暗中

暗夜独舞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笑盈盈的二姐正在吃午饭
来了一个住在粮站边上村民
她要买2斤面粉
正巧下面没有面粉
二姐就放下饭碗
从粮堆上面拽下一袋面粉
一阵玄晕让她跌坐在地
同事好意地叫来医生
医生诊断后给二姐打了一针"强心剂"
并给在附近另一个站的二姐夫打电话

暗夜独舞

二姐夫接到电话
骑着自行车往回赶
路上遇到他的一个医生朋友
那人关心地问二姐夫急丛丛的原因
得知也好意地随二姐夫一起去看了二姐
同样的诊断
再打同样的药
但不足20分钟
二姐就不行了
这时才有人说二姐已打过一针了
用药过量
谁也抽不出那多用的药
挽回二姐年轻的生命

暗夜独舞

此后20年
二姐夫带着外甥过日子
到外甥19岁那年的秋天
才搬回他家
在我们的动员下次年再婚

暗夜独舞

二姐去的第二年
我的大哥
男孩中的老大
在一次发大水的傍晚去河里游泳
再也没有上来

[ 本帖最后由 暗夜独舞 于 2009-2-5 22:21 编辑 ]